序言
北宋初年,京中有一显赫武府--杨府,杨家将在杨业带领下转战南北立下
赫赫战功。现在,大宋同辽国开战,杨业率领七郎八虎,到前线杀敌。
在杨府後房客厅里,有两个女人在聊天。一位望之有三十多岁,长有倾城之
貌,更添一种成熟之美,还有几分飒爽英气,她就是杨业之妻,今年四十六岁的
佘赛花。另一位是一位道姑,一派仙风道骨,显得特别精神,她就是佘赛花的授
业恩师--天山仙姬。
突然,佘赛花的小女儿,十四岁的九妹杨延琪急急忙忙闯了进来,大叫道∶
「不好了,不好了┅┅」
佘赛花忙问∶「何事惊慌?」
杨九妹说∶「宗保他受伤了,现在昏迷不醒。」
佘太君忙说∶「快带我去看看。」说完连忙同天山仙姬,跟九妹一起看杨宗
保。
她们来到宗保房间,房中早已挤满了人,有宗保的母亲六娘柴郡主、大郎之
妻张金定、二郎之妻李翠屏、三朗之妻周春华、四朗之妻李月娥、五朗之妻耿金
花、六郎次妻王兰英、六郎小妾黄琼女,以及八姐杨延瑜。
佘赛花只见杨宗保双目紧闭,面如死灰,忙问∶「他伤在哪里?」
柴郡主忙叫八姐和九妹回避後,说∶「他伤在下身。」
佘太君掀开被单,只见杨宗保的阴茎热乎乎、雄赳赳、气昂昂,一柱擎天立
在胯间,好不雄壮,足足有八寸长,婴儿手臂粗细,那大龟头似蘑菇状,就像小
孩拳头一样,面目狰狞,神光油亮,龟头上两对突出的肉瘤更是吓人。
佘赛花不禁心中一惊,血气向上一涌,暗想∶「他才刚刚八岁就长这麽吓人
的家伙,比他祖父的阴茎还要粗、还要长,这样的阳具放在小穴里不知是什麽滋
味?」脸上一红,问道∶「怎麽回事?」转脸一看,大家个个面红耳赤。
柴郡主静下心来,把手里的一对三寸怪蛇递给佘太君看,说道∶「这对怪蛇
正好咬在他的下体上了。」
这对怪蛇也确实奇怪,只有三寸长,一条通体金色,一条遍身银色。
这时,天山仙姬忙道∶「快拿瓷瓶来。」
佘赛花问道∶「师傅,你看这孩子有救吗?」
天山仙姬接过三娘周春华递过的瓷瓶,把那对死蛇放在瓶内,大家跟她一起
走到外间。
天山仙姬道∶「这不叫蛇,它叫『金银飞龙王』,雄体通体金色,雌体便作
银色,乃是远古时代残留下来之物。相传它五百年才长一寸,浑身刀枪不入,剧
毒无比,只有在它交配时少受侵害,就能把它杀死,看情景它应该有千年以上的
道行。书上只有记载,从来没人见过。但按说它应该藏在深山,不应该在这里出
现。」
佘赛花立即跪在天山仙姬面前,求道∶「求师傅大发慈悲,救一救宗保。」
众人紧跟着也跪在天山仙姬面前。
天山仙姬道∶「我也没有把握救他,宗保他也不是短命之相,相信他能够逢
凶化吉,先喂他把这个吃了。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,倒出三粒药丸递给佘
赛花,佘赛花赶紧交给六娘柴郡主喂宗保吃下。
天山仙姬接着说∶「这药并不能救他性命,只能暂缓他心中的欲火。刚才我
给他面相,发现他是克父克祖之相,救活他恐对杨令公父子不利。你们看何去何
从?」
佘赛花道∶「宗保是我杨家这代唯一男孩,克父克祖一说我们不信,只求师
傅救他一命。」
天山仙姬又说∶「刚才你们也都见了,他阳具大异常人,将来他必定性欲惊
人。那『金银飞龙王』最是好淫,尤喜乱伦,而这孽物正咬在他那里,其毒液和
血液估计都流进宗保血液里了,而且四只毒牙都长在他的龟头里了,那是没有办
法弄出来的。我担心这孩子将来会做出乱伦之事,你们看呢?」
柴郡主说∶「他性欲大我们可以多给他娶几房小妾,只求救他一命。」
天山仙姬说∶「那恐怕是满足不了他的。还有一个办法,就是把他阉了,让
他当太监。即救他一命,又可以避免将来做出不伦之事。」
佘太君说∶「将来的事以後再说,请先救他一命。」
天山仙姬说∶「唉!好吧,也是你我师徒缘尽於此,带我到他昏倒之地看看
再说。」
大家来到後花园一间小屋後,经过一个多更次的仔细观察,终於发现这个小
屋後有一个汲水沟,掀开盖板,大家不禁大吃一惊,里面密密麻麻长着各种从未
见过的菌类,其中一个特别巨大,一半通红、一半煞白,呈太极图形状,特别耀
眼。
天山仙姬长长的嘘了一口气,说∶「原来是它把『金银飞龙王』引来的。」
接着脸色一沉,问道∶「你们经常向这里倒些什麽东西?」
佘赛花脸色一红,说道∶「倒些滋阴壮阳补品的残渣,还有┅┅一些┅┅还
有┅┅」
天山仙姬扫了大家一眼,见一个个红着脸低下头,说∶「我明白了。这物就
叫『万阴和合草』,乃至阴之物,『金银飞龙王』为至阳之物,只有『万阴和合
草』能解『金银飞龙王』的毒性。这草再过两个时辰就要调谢了,也是该宗保命
大,你们却难逃此劫。下去把这草摘来,注意不要把它弄破了。」
众人回到房中,天山仙姬把「万阴和合草」和「金银飞龙王」炼制成四十九
颗药丸,交代每日服一丸,连服四十九天,宗保自然清醒,恢复健康,并且增添
常人苦练一甲子的内功。
临走时告诫佘赛花说∶「不要让宗保知道男女之事,一旦尝到滋味,他的淫
性将会大发,不论哪个女人被他看到身体,他必然占有。还有,在他性交之时,
不论提到哪个女人,也将成为他的性伴。如果在他成婚前不破童子之身,可能还
能躲过此劫。这有两本前朝遗书,一本《龙阳神功》,一本《玉女心经》,在他
成婚时交给他和他妻子,记住在他没修炼到第三层『伸缩术』时,千万不要让他
玩处女,除非女孩修炼有第四层玉女经之类的功夫,否则女孩必死无疑,少造杀
孽。这一瓶是『金银飞龙王』的血,一滴就可以增进功力,有起死回生之效;常
人服之,也能延年益寿,永葆青春。这一瓶是内胆液,一滴就可以滋阴壮阳,不
说也罢。虽说你们习练此功,并不是好事┅┅但,唉!毕竟师徒一场,望你们好
自为之!我们缘尽於此,从此再无相见之期。」说完飘然离去┅┅
佘赛花对天山仙姬的离去虽感伤怀,但一见《玉女心经》不禁心中一喜。原
来,佘赛花在学艺时就知道天山仙姬保留《玉女心经》一书,虽受天山仙姬传授
此艺,但一直未见真迹,实为心中遗憾。今日一见,大喜若狂。
从此,佘赛花等开始加紧习练《玉女心经》,众人原意,只是为了在闺中获
得更多乐趣,早已忘怀天山仙姬的临别交代,不想以後┅┅
再说,京城杨府怎会出现远古遗物?原来,杨门女将个个不光武艺出众,而
且性欲也大於常人,她们丈夫又经常出征,回来後女将们就那各种壮阳之物给自
己丈夫们补养身体,以便满足自己需要。他们出征时,就用木质的假阳具满足需
要,用坏的也就同壮阳之物的残渣一起倒进汲水坑里,在她们的淫液和壮阳物一
起滋润,竟然长出远古「万阴和合草」,在它成型之时,必会引来天下至阳至淫
之物,以便吞食後修成正果。
这次引来了一对「金银飞龙王」,刚巧这天杨宗保在那里大便,正巾上它们
在交配,而「金银飞龙王」在交配时被人骚扰,张口就咬,哪知正咬在宗保的龟
头上,宗保大惊连忙伸手抓住「金银飞龙王」的身子往下拔,接着不知人事。正
巧宗保抓在它们的七寸上,「金银飞龙王」被捏死了。杨宗保龟头上的伤很快就
愈合了,而它们的毒牙却永远地长在他的龟头上了┅┅
第一回∶群英楼结识好汉笑和尚欲渡痴儿
两年以後┅┅
杨宗保已经十岁了,虽然只有十岁,但由於机缘巧合食用了「金银飞龙王」
和「万阴和合草」的原因,现在身体早已发育成熟,他长得身高体壮膀阔腰圆,
面赛潘安,是一个典型的美男子,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已经二十岁了呢!
这天闲来无事,信步走到他常去的「群英楼」,店小二一见是常来的贵客,
赶紧过来打招呼,请上二楼。
杨宗保举目一看,楼上人很多,十几张桌子只剩下一张桌子无人坐,举步来
到桌前坐下,叫了六个菜、一壶酒,这才仔细打量四周,别人都很普通,但有三
桌却引起他的注意。
第一桌有六、七个公差在小声地谈论着什麽,他运起「天耳神功」,就听一
个人说∶「你说多奇怪,这两年发生的采花案,死的人都是男的,个个都是脱阳
而死,开封府派出大批的捕快,却一点消息都没有,你说多奇怪?」
另一个人说∶「这不叫『采花案』,这是女飞贼采阳补阴,应该叫『倒采花
案』。」
一个像他们头领的人说∶「赵老二,就你知道得多。这是什麽地方,你们瞎
谈论这些干嘛?赶紧吃你的饭!」
杨宗保听他们不再谈论了,对此他也不感兴趣,就把注意力转向第二桌。
第二桌,有个莽和尚,大口大口地啃着一条羊腿,这莽和尚见他在注意他,
冲他「嘿嘿」一笑,扮了个鬼脸,转脸不再看他;还有一个邋遢道人,趴在桌上
呼呼大睡。
第三桌,只有一个壮汉,桌上也没叫菜,只有一坛酒,那大汉只在不停地喝
着酒。
杨宗保看了一会,就见这大汉空口已喝了十几碗酒,心想道∶『这倒是个好
汉,今日落难,我得帮帮他。』吩咐小二把菜端到那大汉桌上,跟着拉个板凳坐
下。
杨宗保冲他一抱拳说∶「这位大哥请了。」
那大汉冲他笑笑,也不客气,伸筷夹菜就吃。倒了一碗酒,往他面前一推,
杨宗保端起酒犹豫了一下,见那大汉面露鄙色,心中豪气一起,碗到杯乾。
那大汉露出笑容,又倒了两碗酒,推给他一碗,说∶「乾!」
杨宗保和那大汉一连乾了六、七碗酒,就感到浑身发热、头晕脑胀、两眼发
晃、脚下发虚、嘴中欲吐,就想不喝了,但一想起那大汉鄙视的目光,便暗想∶
『今天我就是醉死,也不能叫他看不起我。』催动真气把已到喉咙中的酒气给压
了下去。这一运气,就感到很舒服,头不痛了,眼不晃了,脚也不虚了。
杨宗保心想∶「有效,我加把劲,不能认输。」一边暗运「九阴九阳神功」
把肚中的酒精炼化;手上端起一碗酒,说∶「来,乾!」
那大汉明明见他已经不行了,突然又容光焕发的来找自己喝酒,心中虽然纳
闷,却也不疑有它。就这样,两人又连喝了十八、九碗。
那大汉突然张嘴说∶「小兄弟,我算服你了,咱们到城外走走吧!」说完转
身就走。杨宗保也没问为什麽,扔下一块银子,跟在後面追了下去。
那边在啃羊腿的莽和尚见他们出去,一推正在睡觉的邋遢道人,连说∶「哎
哎,快醒醒!有热闹看了。」伸把拉起道人就跟在後面往外闯。
那大汉一出城门就加快脚步,使出轻功如飞般奔跑。
杨宗保一看心想∶『原来你想考较我的轻功,好嘛,那我就叫你见识见识一
下。』他使出绝迹江湖近六十年的绝技「萍踪无影」,毫不费力地赶到那大汉身
後。
那大汉一看不禁吃了一惊,立马把功力提到极限,狂奔了九十馀里,来到一
座山顶。当那大汉气喘吁吁、浑身大汗地转脸再看时,杨宗保早已气定神闲地站
在他身後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可事实就在眼前,不容他怀疑。
那大汉「哈哈」一笑,很洒脱地说道∶「好!我算服了你了!我南宫飞雪命
丧你手,确也令我心服口服。只是临死之前,我还想见识一下你的武功,不论胜
败,我都把东西还给你!」
杨宗保满脸疑惑,不解地问∶「你说什麽?」
那大汉见他这麽说,就问∶「你不是来追杀我的吗?」
杨宗保说∶「兄长误会了,小的只是见你一人喝了那麽多酒,心中敬仪,想
结交你这个朋友,才和你喝酒的,既然老兄见疑,小弟告辞了!」
那大汉一躬到底,忙说∶「兄弟你别误会,是我错了!我给你道歉。」他见
杨宗保又转身回来了,又说∶「不瞒老弟,现在我正被人追杀,敌人连派十二批
杀手,都被我杀死,听说他们这次请出了『江湖鬼才』上官无雄前来追杀我,虽
然我久仰他的大名,苦於从未见面,听说这人应有三十多岁,武功出众,轻功独
步江湖。老弟你┅┅实在让我想不出,江湖中还有哪位少年英雄具有这等功力和
逼人的豪气。这才误把你当作上官无雄,还请兄弟原谅。」
杨宗保一听原来是一场误会,一笑而过,说道∶「南宫兄豪情和酒量,也是
令小弟佩服万分的!」
南宫飞雪说∶「老弟见笑了。我这点东西,在你面前是在是不值一提。」接
着双手一抱拳问∶「请教老弟贵姓大名,哪里人氏?」
杨宗保抱拳还礼说∶「小弟杨宗保,就是京城开封人氏。」
南宫飞雪问∶「那请问威震边关、让辽兵闻风丧胆的杨业杨令公又是你什麽
人?」
杨宗保据实相告∶「他老人家是我祖父,我是他六郎之子。」
南宫飞雪说∶「有句话兄弟别见怪。」
杨宗保说∶「大哥你有话请说。」
南宫飞雪说∶「按说你们杨家马上功夫天下无敌,轻功和拳脚内功只能刚刚
挤入一流水平。你们杨家是不会培养出你这样的高手的。」
杨宗保说∶「不瞒兄长,小弟幼年迭逢奇遇,又受两位恩师悉心栽培,才有
今天成就。」
南宫飞雪又一抱拳问∶「那请问贤弟,你师承是哪两位前辈?」
杨宗保还礼说∶「这点万分抱歉!因为小弟在恩师面前发过誓,今生绝不主
动介入江湖恩怨,也绝不亲口告诉他人恩师姓名。这还请南宫兄见谅!」
南宫飞雪点点头说∶「贤弟据实相告,足见坦诚!江湖忌违原是极多,各有
各的难言之隐,我能理解。」
杨宗保说∶「南宫兄,小弟刚才见兄长只叫酒而不叫菜,如果大哥愿意交我
这个朋友,就请你收下这点银子。」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银子,足足有五十两
重,看也没看便伸手递了过去。
南宫飞雪看他一脸诚意,伸手接过银子,往怀里一揣说∶「贤弟果然豪爽,
为兄没有看错人,如果我能躲过此劫,一定要回来好好交交你这个朋友。」
杨宗保说∶「大哥如果你有什麽困难,需要小弟帮忙,请只管说。」
南宫飞雪看了他一眼,认真地说∶「多谢你了,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违背你
的誓言。再说此中过节,愚兄却也太过份了。」
杨宗保问∶「大哥下一步有何打算?」
南宫飞雪说∶「我料敌人一定想我不敢走大道,我偏偏从京城开封走,经安
阳,取道太行山,过了太行山,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。」
杨宗保说∶「大哥你太相信我了,竟把你走的路线告诉我。」
南宫飞雪一阵狂笑说∶「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,老弟你不是那种卖友求
荣之辈!」
杨宗保说∶「多谢大哥的信任,小弟决不会泄露出去的!」
南宫飞雪说∶「贤弟将来到山西请到大同府东的『聚乐堡』一会┅┅」
突然,杨宗保转脸冲着身後一片树林,大喝一声∶「什麽人?鬼鬼祟祟,请
出来一会!」
就听树林里一阵大笑∶「哈哈,怎麽样,臭道士?我说这个小兄弟练过『天
耳听』之类的功夫吧,你还不相信!怎麽样,叫人发现了吧?哈哈┅┅」随着笑
声,从十丈开外的树林里,并肩走出一位和尚和一位老道,就是杨宗保在「聚英
楼」见到的莽和尚和邋遢道士。
南宫飞雪早就抢前一步挡在杨宗保身前,心中暗暗惭愧∶「敌人侵到身边,
自己竟没有发现,自己这十几年白混了,比起杨兄弟自己差远了。他的功力简直
深不可测,比我想像的还要高!」
等到那两人走出树林,南宫飞雪赶紧一抱拳∶「我说是谁呢?原来是二位老
人家。」
那邋遢道人说∶「还楞在这里干什麽?那你还不快走!」
南宫飞雪说∶「这件事与这位小兄弟无关,你们放他走,一人做事一人担。
只是,二位前辈向来不问江湖是非,没想到他们把你们都请出来了。」
道人说∶「废话少说!还要我让你滚吗?」
南宫飞雪说∶「可是┅┅」
那和尚收住了笑声,笑嘻嘻地说∶「可是什麽?我们对你不感兴趣,赶紧走
吧!」话音未落,笑声又起。
南宫飞雪说∶「可是这位小兄弟是我带出来的,我要对他的安全负责。」
那道人说∶「在我面前,你能负什麽责?」
杨宗保一见他俩傲慢无礼,就上前一步,沉声喝问∶「你们是什麽人?竟敢
偷听我们的谈话!」
莽和尚瞟了一眼杨宗保,笑声不断,没有答理他。
邋遢道人冲南宫飞雪说∶「怎麽你还不走?」
南宫飞雪说∶「前辈,你如果能保证不伤他性命,晚辈立马就走。否则,我
南宫飞雪就是命丧当地,也决不做弃友偷生之事!」
那和尚笑着说∶「你放心走吧,我们不会伤他的。只是他和我们有缘,有些
事要商量,赶紧走吧!」
南宫飞雪冲他俩一抱拳说∶「我相信二位前辈一诺千金。」又冲杨宗保说∶
「兄弟,一切小心!这两位前辈说不伤你就决不会伤你。咱们後会有期!」转身
就走。
那和尚见南宫飞雪已经走远,对杨宗保说∶「好了,他走了,咱们该好好谈
谈了。」
杨宗保冷笑道∶「有什麽好谈的,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话。」
那道人说∶「好狂的小子!在我们面前还有你的问话?是不是皮痒了?」
那和尚说∶「别!你别吓着他了,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吗?」
那道人说∶「如果他是你说的那人还能吓着他?不是,吓着了又有何妨?小
子好好回答道爷的问题。你师傅是谁?」
杨宗保一阵冷笑道∶「哼,凭你还不配问!」
那和尚打圆场说∶「好了,咱说正事。小伙子,请问你师傅究竟是哪位?」
杨宗保不答反问∶「你们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。你们究竟是什麽人?为什麽
偷听?」
那和尚说∶「别误会,别误会!我俩主要是来找你的,对他的事我们并不关
心。实话告诉你,你一进『群英楼』我就注意上你了,因为咱们有缘。将才出城
见你施展轻功,好像是绝迹江湖六十年的『萍踪无影』,和尚说的可对?」
杨宗保哼了一声说∶「算你还有点眼光。」
那道人急忙追问∶「『九阴真君』是你什麽人?」
那和尚赶紧止住他说∶「慢点,你态度好点嘛!」
那道人赌气地说道∶「好了,我不问了,由你来问。」说着找块石头坐了下
来。
那和尚说∶「这才对了,你在那歇着吧。看来我不对你说实话,你不会相信
我的。好吧,我和尚吃点亏,先说。实话告诉你,我是『酒肉和尚』笑弥勒,他
就是『睡道人』醉真君。我俩游戏江湖,从来不问江湖的是是非非,朋友不多,
敌人也没有。所以,那小子才能放心的把你留在这里。」
杨宗保一听这两人就是「酒肉和尚」笑弥勒和「睡稻人」醉真君,以前听师
傅说过这两人的为人,知道他所说不假,把拳一抱,淡淡的说∶「原来是你们二
位前辈。二位不在江湖渡人,找我有什麽事?」
笑弥勒一愣,接着就笑着说∶「还是有缘,你也知道我俩的习性。不错,我
俩今天就是来渡你的。」
杨宗保说∶「那你们找错人了,我不会出家的。」
笑弥勒说∶「怎能找错呢!你不就是京城杨府的小少爷杨宗保吗?」
杨宗保说∶「你既知道我是谁,你也应该知道我杨家这代就我一人!」
笑弥勒说∶「知道。告诉你,我渡人的秘诀,不是别的,我俩都精於相面之
术。我看你长有一副克祖克父之相,而且你今天不跟我走,从面相看来,应验之
期为时不晚了。」
杨宗保说∶「你既知我轻功出处,就该知我恩师,应该也能看出我面向之奇
吧?」
笑弥勒说∶「我也在想,他老人家既然收你为徒,为什麽不让你避开这场祸
端的?」
杨宗保说∶「不告诉你,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。你是不是已经到过我府上去
了?」
笑弥勒说∶「不错。我已和府上老夫人谈过,她也不让你出家。」
杨宗保哼了一声说∶「我师傅半年前就知道,将来再有人劝我出家的人就是
你俩!他们让我告诉你俩,他们都不行!」
笑弥勒说∶「他们?『九阳上人』也是你师傅了?他们现在哪里?」
杨宗保说∶「别人问我是不能说的,你俩是唯一的例外。他们已於半年前仙
逝了。临走时,交代我将来见到你们,告诉你俩,他们也无能为力。而且把他们
修炼一生的功力,全部输给我了,别说你俩,就是你们四人联手,现在也不是我
的对手了!」
笑弥勒急得两手乱搓∶「这┅┅这┅┅这个┅┅你看这样行不行,你也不用
出家,就跟我俩行走江湖,我俩帮你在武林中创一番事业,怎样?」
杨宗保说∶「不行!我杨家世代忠良,只会报效朝庭,决不会沦落江湖!」
到这时,笑弥勒再也笑不出来了,以商量的口吻问∶「那你说还有没有别的
办法?咱们再商量商量。」
杨宗保说∶「没有什麽可商量的,没事告辞了。」说完转身就走。
笑弥勒呆呆地楞在那里半晌才缓过劲来,见醉真君还坐在那里,就把心中的
火向他发泄∶「怎麽,你还坐在那里,还不快想个办法?你真想让那等之事发生
吗?」
醉真君说∶「你让我有什麽办法?我观他之相,不出意外,杨家最近就会发
生剧变┅┅」
笑弥勒打断他说∶「这我还能不知道,你赶紧想办法啊!」
火爆脾气的醉真君竟细声慢语的说∶「怎麽,平时遇事不惊的笑弥勒也有着
急的时候?」
笑弥勒说∶「你别开玩笑了,什麽时候了,快想办法。」
醉真君说∶「办法倒有一个,不知你愿不愿意?」
笑弥勒忙问∶「什麽办法?快说!」
醉真君说∶「也不是什麽好办法,带不走他就把他毁了。」
笑弥勒为难地说∶「咱一向是不伤人性命的。你看┅┅」
醉真君说∶「那我就没有好办法了,你也不看看到什麽时候了。」
笑弥勒担心地说∶「可是他已身具那两人的功力,咱也不是对手了。」
醉真君说∶「你试了吗?就说不是他的对手?」
笑弥勒脚一跺下定了决心,说∶「好!就这麽办!追!」说完两人并肩追了
下去。
两人一阵狂奔,不一会就追上了缓缓而行的杨宗保。
笑弥勒大喊了一声∶「哎┅┅等一等!」
杨宗保一看是他俩,就不耐烦地问∶「你俩还有什麽事?」
笑弥勒问∶「你真不愿意跟我们走吗?你别後悔。」
杨宗保一阵冷笑∶「少爷我还不知道什麽叫後悔呢!」
醉真君发狠说∶「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,我们手上见真功吧!」
杨宗保冷眼看着他们警告说∶「你们不是我的对手,不要心存侥幸!」脚下
不丁不八站好。
笑弥勒和醉真君,分别运起了五成的「须臾真气」和「玄子神功」,两人相
互看了一眼,然後一起向杨宗保发出石破天惊的一掌。
杨宗保见来掌已到面前,不惊不慌,运足七成的「九阴九阳神功」一招「天
地交泰」直取来掌,只听「啪啪」两声,接着就听「蓬蓬」两声。再看,杨宗保
一动不动站在那里,而笑弥勒和醉真君却倒退了十二、三步,「扑通」一声坐在
地上,口喷鲜血。
杨宗保略带歉意的说∶「这是你们自找的,我早已警告过你们,你们可不要
怨我。」说完转脸离去。
两人看着他渐去的身影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醉真君说∶「佛兄,是我害了你。我不行了,我心脉已断,我怀里还有一粒
『还天丸』,你拿出来吃了吧!」
笑弥勒说∶「道兄,我心脉也断了,不行了!看来天意如此,我们也无能为
力了。」
醉真君说∶「我们也尽心了!怨只怨是他杨家杀孽太多,上天惩罚他杨家出
此孽种!怨不得别人。」说着把手伸给笑弥勒,两手握在一起。
笑弥勒说∶「唉!到现在我都不明白,当年,『九阴』『九阳』两位前辈,
为什麽不把他毁去,反而传了他这一身功夫呢?」
醉真君说∶「这也是我俩至死都想不明白的『迷』。来不及了┅┅」
笑弥勒苦笑一声说∶「我们这就去了!」两位世外高人,命丧荒外┅┅
再说,杨宗保走出一、二十里路,见天色已黑了,空中下起了小雨。他想∶
『那两位前辈,与自己也无多大的仇恨,自己出手确实太狠了点。我还是回去帮
他们疗疗伤,救他们一命!』想到这,转身回去了。
杨宗保回到原处,见那两人早已魂游地府,命丧多时了。他自言自语地问∶
「为什麽你们都要劝我离开家呢?这对你们有什麽好处呢?为什麽劝我离开家的
人,都要命丧我手呢?」心中不由想起半年前两位恩师的惨死┅┅
杨宗保的两位师傅,就是百年来在武林中无可比拟的高人。那是一对孪生兄
弟,哥哥一生专练纯阳功夫,把「九阳真经」练到极限;弟弟却喜好纯阴功夫,
把「九阴真经」也练到登峰。两人在三十多岁时就横扫天下武林。在没有对手以
後,相互间开始攻击对方武功的缺陷,话不投机,比武见高下。三十年间,六度
交锋不相上下。在第七次比武时,两人已经年过七十,就约定这次如果还不分胜
负,就各选弟子让他们来比试。谁知经过七天七夜的惊心动魄激战,两人都身负
重伤。
就在奄奄一息的关口,杨宗保的曾祖父从此路过,无意中救了两人,留在府
中养伤。这一养伤就是二十多年,在这二十几年中,两人各自意识到自己武功的
缺陷,共同努力,相互检讨,竟别开天地把至阴至阳的功夫合二为一,在六年前
创出了「九阴九阳神功」。两人为报答杨家的救命之恩,就收杨宗保为徒。
在两年前,杨宗保受伤後,两人就发现杨宗保的面相之奇,多次劝说杨令公
让他离开家庭,杨家说什麽都不同意。半年前,两人已经一百多岁了,感到自己
来日不多,而杨宗保的武功实在太高,恐怕将来无人能制服他,就想废掉他的武
功。
那天,两人再次劝说杨宗保离家,杨宗保就是不答应。「九阳上人」万般无
奈,举掌拍在杨宗保的「百会穴」上,就想废掉他的武功,谁知,他的「九阳神
功」打在杨宗保头上就像泥入大海一样,无踪无息,而且自己的内功源源不断向
杨宗保体内流去。「九阴真君」一看不好,一掌拍向杨宗保的丹田,情况和「九
阳上人」一样。就这样,一个多时辰以後,两位武林至尊因内功尽失而亡┅┅
原来,「九阳神功」和「九阴神功」打在杨宗保身上,遇到他的「九阴九阳
神功」,就像小河流入大海一样,不但对他没有伤害,反而造就了一位震古烁今
的武林高手。
杨宗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对着两具尸体自言自语道∶「我出手太重了,今
後我一定要手下留情,不论对谁,只能使出二、三成的功力,你两位老人家安息
吧!」说完就把笑弥勒和醉真君安葬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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